2019.3.10
《华团老功臣:烟馆、赌馆、妓院——批“华团过时乎?”》

号称“文史工作者”的新山舒庆祥先生在“白痴大报”柔佛版里有个“东麟西爪”专栏(这栏名也是没读书的人取的,不伦不类。“鳞爪”是一个词,“麟爪”不知什么东西)。我报纸本就不多看,遇到这个栏,通常也是略去,不过,今天发觉题材有趣,一看,其中还针对着我的言论呐,也就不能不细读,不能不回复,不能不作评了。

直接针对我的,是舒先生这篇《华团过时乎?》文中第二段:“有人甚至因而公然为文叫嚣,把‘华团、华校、华文报’,视为必须斩之的‘三面红旗’。”

呵呵,把“华教、华团、华文报”(这是我原来的用词与顺序,舒先生抄写引述时随意更动,可见思维也极为随意无章)称为华社“三面红旗”的,除了我,我不知道可还有没有他人,自当对号入座。

而第一篇能代表我对华社“三面红旗”的批判文章,就是509后第三天(2018年5月12日)发表在我脸书上的这篇《岂能只教日月换新天而不换新国民?》: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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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当时写了梁启超发表“新民说”,感慨维新之不成,反让民初沦为乱国;又提到毛泽东写了“为有牺牲多壮志,敢教日月换新天”的《七律 到韶山》名诗后,新中国接着卷起“反右”、“大跃进”,以至于“文化大革命”的前后20年浩劫。

我的意思是,倘若“换新天”而不换“新民”,则最终还是功亏于一篑。

我写道:“五六十年来,笼罩在马来西亚上空的两个最大幽灵就是种族主义和民族沙文主义。华人与华团,几十年来老爱批判前联盟政府与前国阵政府里的巫统大搞种族主义,实施倾向种族主义的偏差政策,但是,偏偏也是华人自己、华团自己,最爱玩的就是跟种族主义有堂兄弟关系的民族沙文主义,常年最爱高举的就是三面‘华’字大红旗:华教、华团、华文报!华人着魔到了几乎无‘华’不成话的境地,不论谈什么大政、说什么大事,都得扯个‘华’字,否则就说不了话、致不了辞。”

“三面红旗”不是我一时兴起的比喻,是长期观察马来西亚华社动态,实地认识中国大陆与台湾政治、社会后的心得,所以也不是我轻率之言。包括舒庆祥在内,任何人可加以批评、可加以反对,嘿嘿,只要他有把握经得起我的严厉批驳就行。

我过后在2018年9月4日,又写了《华人“三面红旗”的互相寄生》,进一步论述了“三面红旗”的狼狈关系: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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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《华人“三面红旗”的互相寄生》文中介绍了何谓神圣的“三面红旗”,以及它们最终被邓小平的改革开放完全唾弃。

我写道:“华社长期以来,也有‘三面红旗’:华教、华团、华文报。华教相当于总路线,神圣不可侵犯;华团相当于大跃进,商人(搭台)唱戏;华文报则是人民公社,(抱团)联系取暖。”

“这‘三面红旗’,数十年如一日,没有什么根本的不同。华教,数十年如一日;华团,数十年如一日;华文报,也数十年如一日。什么东西可以数十年如一日?唯有僵化的意识形态可以。”

我在《华人“三面红旗”的互相寄生》文章中用实例论述、严厉批判:“这种互利共生的关系,历久不衰,几十年发展下来,已经到了毫无是非、唯利是图的地步。”

“马来西亚华巫两族,就是长期陷于被各自的领袖喂养的意识型态牢笼中。所幸509变天,舒醒的声音终于有机会发出来。可是,舒醒的声音还比较弱,就像改革开放初期,处处掣肘。”

我也在文中写道:“拜托!变天了,年轻一代已经不再是老一辈那样的闭塞、自我、封建、保守了。老一辈几十年都做不到的事,年轻人做到了。请华社的‘领袖’们,别再杯弓蛇影,别再捕风捉影,别再固步自封,别再抱残守缺,别再画地为牢吧!请三面红旗的‘领袖’们,偃旗息鼓吧!”

呵呵,我很客气,只叫三面红旗的领袖们“偃旗息鼓”,我可没像舒庆祥先生乱写的,要“斩了”他们。偃旗息鼓的意思是安静,站到一边去,也不是废了,更不是“斩了”。不过,可以告诉舒先生,要是有幸“斩了”,我也不会疼惜的。不送喔!

现在回头来看看舒先生的《华团过时乎?》。

首先,我发觉舒先生脑筋不清,简直非常浑沌。

我不晓得他引述了谁的话,说“在‘新马来西亚’,华团应退位,因功能退化了,可有可无,活动乏力,没有新鲜感,年青人不感兴趣,因而后继无人,只是一些老人在把持操作,了无新意,半生半死,有的甚至陷入冬眠状态,迟早要关门大吉”云云,然后就批评了我的“三面红旗”论,接着又描述了马来西亚华团如何“方兴未艾”,如何“如雨后春笋”。

舒先生的文章总是毫无章法的跳跃,而且,好奇怪,舒先生没有说“华团”不是“红旗”,换言之,他默认了华团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红旗之一。

但是,舒先生又承认“三面红旗”的“终因不符合当年中国的实际,超现实,而以失败告终”。既然红旗最终“不符合实际”、“超现实”,逃不了“以失败告终”,则红旗之一的华团最终步上红旗后尘,也就完全符合现实,也符合历史规律啊!

如果舒先生其实心里不认为华团是红旗呢?那好办。既然不是红旗,请问华团还有什么好高举的?还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来歌颂的?就算人家“狂妄叫嚣”批判华团落后无用,须要你像江青那条狗一样咬人吗?是不是脑筋很钝?

舒先生一谈华团,就“回顾历史”。咱们就来回顾回顾华团历史吧!

我不搞“文屎”,且借用“马来西亚华裔博物馆”里一篇《新山的潮州人》长文章,来提醒舒先生。《新山的潮州人》是与舒先生臭味相投的所谓文史学者安焕然调查研究的成果,借用它,舒先生应该是高兴的。

文章中说:“最初港主种植甘蜜胡椒,港脚辖区除了有大厝、烟馆、赌馆和妓院等设施外,为方便增添日常用品,亦有杂货店的开设。”

“马来西亚华裔博物馆”还有一篇《柔佛州港主制度时代》文章,也介绍“港主拥有经济权及司法权。他们的经济权,体现在拥有5项专利上,如开赌馆、设当铺、专卖酒、专卖肉、专卖鸦片等”。

没错,“烟馆、赌馆、妓院”,就是“鸦片、赌博、娼妓”,正是华团的“先贤”——甲必丹、港主与侨领——手中的“三大法宝”啊!

随便检索任何华团、华人历史,必然出现“烟馆、赌馆、妓院”。马来半岛任何一地的华人开埠建港,都离不开这三大法宝,新加坡的华人历史,也尽是这三大法宝。由此可见,烟赌嫖在历史上对华团是三大老功臣。

你不是要以“历史”来肯定“华团”吗?你干嘛不好好表扬表扬三大老功臣?你略去不谈?何止你,有哪个华团愿意挺胸自揭当年创团老大们就是开烟馆、赌馆、妓院起家的?呵呵,撇之唯恐不及吧?

但是,倘若时光退回到二战之后、新马来亚重生之际,有人登高呼吁华社,关掉烟馆、赌馆、妓院,你说那是“狂妄叫嚣”吗?你说二馆一院对华团贡献如此之巨、价值如此之高,绝对不可“斩之”?呵呵,傻的。

烟赌嫖这三大老功臣对华团的“贡献”,跟舒先生现在大谈华团对华社的“贡献”,脉络是一致的。时代换了,老功臣不可不革除;时代变了,华团不可不退场,道理也是相通的。

华团之所以应该退出历史舞台,不仅仅是因为时代换了,更是因为华团的头头们,以及华团的喽啰们,十之七八九(我没说全部喔)都是不学无术、巴结猥琐、沽名钓誉、窃公自好之辈!当今最大代表人物,当然是华总的会长方天兴莫属啦!呵呵,你可与有荣焉么?

2018年5月12日我写《岂能只教日月换新天而不换新国民?》,用的配图,就是那天的剪报,是方天兴在呼吁新政府让华人出任副首相。我写道:“几天前还齐齐站到台前全力拥护纳吉和国阵政府的华团头头们,现在 ‘全力支持’新政府了,对新政府 ‘充满期待’ 了。尤其是这个华总会长方天兴,换脸跟刷屏一样。”

方天兴这个华总最高领导,以及509前与他齐齐站到台前、跃登大报头版,全力拥护纳吉与国阵的那一众华团头头们,其所作所为,有哪一点可以让我们少一分羞耻的?像这样的华团,舒庆祥还有脸拿宽柔来给它表扬?还有脸拿柔佛古庙来给它贴金?

办了华校又怎样?有座古庙又怎样?当前,我没看到华校教导出多少个有见识、有担当、有文化史观的华团领袖,相反的例子却俯拾皆是;我没看到庙宇指点出多少个有胆略、有抱负、有人文修养的华团领袖,相反的例子也俯拾皆是。

记得吗,舒先生所属的新山中华公会,在509前,还头头脑脑横列一排就硬是要行动党把巫程豪留在Skudai选区?英明不英明?

同样就在今天的白痴大报柔佛版,就有居銮一华团领袖发表言论,跃登版头,标题写:“面对极端宗教主义 人民需包容互信沟通”。

哈,单单这条新闻,就充分反映了华教、华团、华文报这“三面红旗”的集成表现是多么窝囊无知,成果是多么令人耻笑。

“人民需要以中庸和包容的心态建立共识,透过互信互重和沟通谅解,对抗极端的宗教主义。”这是什么逻辑呀?这白痴大报了不起,浓缩成上述标题,意思就成了“人民需包容互信沟通极端宗教主义”。这是一个奇葩!三面红旗的奇葩!三个法宝的奇葩!丢人现眼的奇葩!

不论是柔佛古庙还是陈旭年文化街,舒先生拿来自我表扬或自我贴金,都是徒然丢自己的脸而已。当年要拆要毁柔佛古庙的,恰恰就是中华公会自己;文化街被马来摊贩侵占到让中华公会哀嚎的,也是始自被华团头头们歌功颂德的国阵执政时期。请问,有哪一丁点实例足以说明华团昨天还在立着丰功伟业?有哪一丁点理由足以说明华团今天不是妨碍民族融和、阻滞国家进步的绊脚石?

广东人有句话说,“你不开口,人家不会说你是哑巴”。我觉得这话伤到失语与残障人士,不好。但是,我要说,鹦鹉再怎么会说人话,终究还是一只鸟而已!
舒先生的文章只谈了华团,红旗中的一旗,所以我也只批驳一旗。如果舒先生余兴未尽,要谈华教、华文报,我也一定奉陪到底。但是,要谈的时候,希望提醒我,因为,白痴大报我不是天天细读,“东麟西爪”更不会多望一眼,很容易忽略的,可别以为我不敢回应喔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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